“姑!你可是我亲姑啊!抽死我你就没侄子了!”管青边跑边叫。
“你还知道我是你姑?让你管理教坊司,你在里面开赌场!还敢卖假酒……管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姑,你是姓管没错,但你都是太子妃了,嫁出去的姑姑泼出去的水,管家有我这根独苗当家就够了!”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枉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个白眼狼,你给我站住!”
管芳仪追着管青,一路追进了礼部衙门。
衙门门口的差役都认得管青,自不会拦。
管芳仪虽然披着斗篷,但手里那根鞭子谁不认得?
更没人敢拦!
管青一路哭爹喊娘,用了吃奶的劲逃命。
管芳仪虽然自幼习武,但一来穿着绣鞋,二来也不想真的把管青给打坏,始终差了一步。
终于,管青逃到礼部别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别院中,那名身穿蟒袍,有些跛脚的儒雅青年。
“姑父救我!”
管青手脚伶俐地绕到青年身后,折扇一开,遮住脸呼救:“姑父,你再不救我,我就被我姑抽毁容了!”
儒雅青年不是别人。
正是当朝太子,管青的姑父,夏胤。
现暂代礼部职责。
教坊司隶属礼部,管青现在教坊司奉銮的差事,就是夏胤给安排的。
“太子,你让开,这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我今天必须替管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教他规矩!”
看着气势汹汹的管芳仪,夏胤劝道:“芳仪,管青说的也有道理,打人不打脸……你可以换个地方打。”
“不是,姑父,你到底站那边?”
管青瞪眼:“我辛辛苦苦替你打理教坊司,把门可罗雀的破楼烂宇,经营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你就这么对我?”
夏胤面不改色,板起指头算账,“自你担任教坊司奉銮以来,参奏教坊司赌博,卖假酒,打架斗殴的折子,算上今天早上的,一共二百六十四封……”
“姑父你别冤枉人,打个麻将能叫赌博?京城那么多赌坊他们怎么不参?这分明就是眼红!”
“卖假酒就更是无稽之谈!掺水的酒就不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