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定的是天字号包间,门口有书童等候,期间并无任何人靠近,而这天字号包间在二楼,只有一扇临街的木窗,本官已让人走访四周商户,并无任何人看到有人跃窗,窗户也无任何开启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房中,案发时只有三人!凶手不是玲儿又会是谁?”
“行凶后,她众目睽睽下匆匆逃出客栈,有店铺伙计和一众食客作证,且直到此刻,她踪迹全无,根本没回教坊司!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
“管青!”
杨慎拂袖冷笑:“如此铁证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本官告诉你,若能找到玲儿,问明缘由,证明她杀人确与你教坊司无关,本官亦能治你教坊司疏忽之罪,若找不到玲儿……哼,杀害国子监学生和教谕,罪大恶极,你教坊司首当其冲!”
“届时,本官第一个就要拿你问罪!”
“杨大人息怒!都是下官擅做主张,下官这就让人将他押入大牢……”
见杨慎暴怒,杜庸心惊肉跳,扯着管青的衣袖就要拉走。
但管青却纹丝不动,盯着方铭和老教谕的尸身,眉头紧蹙。
玲儿是他一手调教的头牌,生性醇和,且自他执掌教坊司后,发给姑娘的月银不在少数,玲儿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而且,玲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仅以一根金杈,刺杀两名男子?
老教谕固然年迈,可方铭,却是身长七尺的大汉……
等等!
蓦地,管青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你瞎叫什么啊管兄弟?赶紧走!再不走,真激怒杨大人,太子来了都不好使……”看着发疯的管青,杜庸在旁暗暗叫苦。
“走?为什么要走?”
管青甩开杜庸的手,看向杨慎,“杨大人方才所言,看似在理,却有违常理,根本算不得证据!”
“大胆!”
管青接二连三的挑衅,彻底激怒了杨慎。
“管青,你真当本官可欺不成?”
杨慎含怒挥手,“来人!管青干扰查案,妨碍公务,给本府拖出去,杖责二十!”
“杨大人好大的威风!你哪只眼看到我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