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看到陆粥和张兰崩溃的神情。
但是没有,陆粥轻描淡写的说:“你不仅眼睛瞎,而且脑子也有问题,这是唐老师给我寄的的邀请函,邀请我过去参观她的母校的。”
“不可能,送信的人说了,就是录取通知书。”
陆粥嘲笑道:“你都不打开看看吗?就这么一口咬定。”
“一个师范的录取通知书,有什么好看的,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听从父母的安排,结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还妄想上大学,简直就是丢人。”
陆粥真的,很想把郭志强的脑袋给捶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搞不明白,不是说她们那代人愚昧吗?
可是她们那一代人,有上街游行的女学生,有扛着枪保家卫国的女生,也有战地里奔跑的战地记者,更有许多的医护人员,大家皆是用平等而心疼的目光看着她们,从来没有指责过她们,觉得她们应该待在家里面相夫教子,应该守着愚昧的封建礼教生活。
在郭志强身上,陆粥感受到那扎在血肉中生长的刺,是封建社会与男权主义上千年一点点烙在血肉中,对女子的轻视与鄙夷。
他们否定了女子的价值。
无论是在社会还是在家庭中,尽力弱化了女子的存在感。
陆粥在郭志强身上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的缩影,是曾经旧时代不甘心的挣扎,像是雨后天晴的天气一样,层层叠叠堆积的乌云,企图将那一缕露出的阳光遮住。
郭志强带着不甘心与极致的愚昧,说着自己多年以来内心的憋屈。
“你妈这辈子最大的功劳,就是为我生了个儿子,传宗接代,继承家业。”
郭天材大吼道:“够了,爸,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固执?我还不如你瞧不起的女人优秀,我都不知道你在骄傲什么,家里面是有皇位吗?那几口破锅也需要继承吗?”
郭志强见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的对面,血压差点都飙上来了。
他手指哆嗦了半天,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郭天材的脸上。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现在他就一个想法,想要看见陆粥和张兰痛不欲生。
郭志强弯下身去,疯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