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粥眼眸微微一沉，有些瘦弱的身躯站在空荡荡的宫殿中，没有丝毫的矮小，十六岁青涩的面容带着一丝坚定。
“1421，过来。”
陆粥不需要1421替她顶罪。
她看向那三座自己看不见真面容的王座，声音铿锵有力。
“我不认罪。”
监察系统没有想到，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陆粥居然还死鸭子嘴硬。
陆粥开口道：“你可以否认一切，但是你不能否认母爱。”
她脑海中闪过了和张兰的点点滴滴，又看着画面中坐在窗户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兰。
暖洋洋的阳光照下来，照亮了桌子上盛开的艳丽的向日葵。
“张兰是真的觉得，她有两个女儿。”
“即便再来千次万次，你们也没办法隔绝母爱。”
审判系统又将张兰的记忆抹去了数十次，让她忘记了陆粥，可是每次看到向日葵，她总是会停下脚步，然后买一点回家。
张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向日葵。
她只是觉得，她有一个女儿很喜欢向日葵，她想带那个女儿回家。
审判系统沉默了。
他们的手段无异于神明，能够悄无声息的改变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们改变不了张兰。
改变不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
陆粥说：“你们不能亵渎一个母亲。”
陆粥回过头去，看着监察系统586，她听1421说起过这个监察系统。
在李玺欢那个世界结束以后，1421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就是因为监察系统去举报她，然后1421怕她不习惯，就独自去面对了。
但是很显然这次，张兰忘不掉陆粥这个世界bug实在太大了，所以1421没办法悄悄解决。
“监察系统，不能因为你没有母亲，没有感受过母爱，就否认这种情感，张兰不是靠世界出现了bug，以为自己有两个女儿，而是靠母爱。”
“这一切仅仅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这些系统不懂母爱是什么。
但是张兰始终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