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拜老头为师的目的。
一上山看到忘川此时的样子，程墨钧心都凉了半截了，却也怀着一丝希望，在这个小门派扎根下来。
陆粥道：“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试着把后面的补全。”
程墨钧瞳孔微微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粥，开口道：“小师妹，你在说什么？”
“我虽然没有内力，却在武学方面也略有天赋，我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试着完善这套心法。”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信的。”
程墨钧双手搭在浴桶上，腾腾而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是他的眼睛却很坚定很亮，定定的看着陆粥。
“小师妹，你是我这个世上最信的人。”
“如果。”他微微挑了唇，苍白瘦弱的脸上露出了个笑容，开口道：“我要是连你都不信，那我便不会再信其他人了，我的命，就是你救你，所以，随便你折腾。”
程墨钧一直说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有良心，也讲义气，所以哪怕陆粥说出再怎么不合常理的事，他也会选择相信。
陆粥也笑了起来。
这种被人全身心相信的感觉，其实很棒，就像自己回过头来，战友一直在身边。
“你好好泡半个时辰，我先出去了，一会喊师兄进来给你活动活动筋骨啊。”
陆粥走了出去，坐在了门口的大石上，脚一晃一晃的。
“小徒弟。”
老头走了过来，看着陆粥道：“老二怎么样了？”
“多泡几天的药浴，然后我再给他开一点药，就能痊愈了。”
天际的晚霞大片大片的铺满，胭脂云层层叠叠的堆着，连带着那一抹红日也没了晌午的燥热，被云层包裹着，跌入了山头。
陆粥捧着脸痴迷看着这一幕，缓缓吹起的风吹乱了头发，晃悠悠的刮过长长的眼睫，她随意的伸出手，将头发给弄到了耳后。
“师父，这样吹着风好舒服。”
“二两清风，二两美酒，感觉糊涂了半辈子，所追求的，不过也就这些。”
老头也在旁边坐，拿起腰间别着的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两人什么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