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混合着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更添几分萧瑟。
福伯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婉茹身后，时不时紧张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像只受惊的兔子。
“夫人，这……这地方阴森森的，怪渗人的。”他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李家作恶多端，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报应。”林婉茹语气平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院内的一切。
曾经热闹的庭院如今杂草丛生，几只乌鸦扑棱棱地从屋檐飞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福伯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林婉茹身边靠了靠。
“夫人，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他小声劝道。
林婉茹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了曾经李家存放账簿的库房。
库房的门虚掩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婉茹推开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账簿散落一地，有些甚至已经被老鼠啃食得残缺不全。
林婉茹随手拿起一本账簿，翻阅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
账目混乱，漏洞百出，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去，把这里所有的账簿都整理好，送到我的房间。”林婉茹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伯连忙应了一声，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林婉茹走出库房，来到曾经李家经营的商铺。
店铺里冷冷清清，几个伙计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看到林婉茹进来，他们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并没有起身招呼的意思。
林婉茹走到一个伙计面前，敲了敲柜台，“生意怎么样？”
伙计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还能怎么样？自从李家倒了，生意就一落千丈，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林婉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店铺里的情况。
货架上的货物积满了灰尘，有些甚至已经过期变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让人作呕。
“赵掌柜呢？”林婉茹突然问道。
伙计耸了耸肩，“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