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从药房那里讹诈一点药材,那都能节省不少的银两。
这就是没钱的悲哀啊,得处处节省。
他这边一丝不苟的工作,刚好就被路过的织造局提督大太监曹少钦看到。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太监。
两人一个是织造局的提督,一个是东厂三铛头,都是各自领域在地方上的老大。
那三铛头据说就是欣赏提拔王全的那个。
“曹公公果然是驭人有术啊,一个管理赃罚库的小太监,都能这般的尽心尽力。”三档头赵长河说道。
曹少钦也瞥眼看了看正在一丝不苟工作的陈寒,心中喜悦,毕竟给自己挣了面子:“哪里哪里,都是手下人争气,听说您手下那个王全也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
赵长河面露微笑,王全此人虽然人品不行,但在修炼一途却有些天赋,是他最近着重培养的人。
“不过这小子最近好像因为赌债,闹得市面上动静有些大啊,有人还要卸他的胳膊。”曹少钦一边走一边说道。
赵长河浑不在意,“谁敢动咱家的人?”
一句话尽显他的霸道。
曹少钦也没当回事。
时间一晃又过去三天,陈寒每天两点一线,住处、织造局衙门,毫不懈怠。
而这一天他刚到公廨内,就见十几个东厂番子抬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衙门口不少的太监看到,啧啧称奇。
陈寒还不知道那尸体是谁,当即凑上去询问:“怎么回事啊?”
边上太监回道:“你还不知道呐,这可是东厂三铛头赵公公格外看重的那个王全,说是被赌坊逼债逼得上吊自尽了。”
啊!!
陈寒装作比谁都吃惊的样子。
“他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这王八蛋尽在外面给咱们织造局丢人!”
陈寒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还欠我五两银子呢,他死了我的银子怎么办?”
“打水漂了呗,这样的人你都借钱,你活该啊!”那些太监幸灾乐祸。
陈寒假装垂头丧气的进了公廨,心里却是好笑,最好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