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掉了。”
沈霁月一滴泪划过，甚至生不出来气，她不配有情绪，只能麻木地喃喃自语道。
她的人生好像就是很糟糕，父母早亡，大学因没钱交学费而退学，上班被上司pua，因为右脚先踏入大门而被开除，两个月工资未发，劳动仲裁未果，现在旧病复发。
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块三，刚刚还买了饭团，药也吃不起。
穷，是独属于她一生的病症。
江昊煜和顾衡皱着眉头看着沈霁月，他们不知道刚刚所有的谈话，眼前这个女的听到了多少。
嫂子，卖腐，cp是假的，签合约，内幕皇族
短短几句话，任何一条都能让他们两个身败名裂。
江昊煜与顾衡对视，迅速做出反应。
顾衡一早拿出手机，对着还在懵逼中的沈霁月录像。
“私生能不能离开？这里是录制现场！请不要打扰我们！请您离我们远一些！”
江昊煜则是用疏离的口吻，对着沈霁月开口道。
言语中，还刻意带着些许礼貌。
“ok。”顾衡对着江昊煜做出手势。
见到视频录制完成，江昊煜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对着一言不发的沈霁月破口大骂道。
“踏马的神经病，大半夜待在大街上？你踏马当鬼吓唬人呢？真他妈晦气！”
“好了好了，昊煜。”
“等买了饭我们就回去吧，不早了。”
“我已经将视频发给公司了，公司明天就会发一个谴责私生的公告。”
“不管她听到了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相信的。”
顾衡懒得给这路边的小平民一个眼色，拉着江昊煜就准备离开。
不管沈霁月说什么，没有人会去相信一个私生的话。
直到顾衡与江昊煜离开便利店，沈霁月才缓慢地抬起头，凝视着两个背影。
她只在乎她的饭团。
脏了。
可她不想怨恨了，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她的心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怨恨。
任何一点小挫折，都能压垮她。
“欢迎光临。”
有森便利店的大门，又响起熟悉的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