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父亲打去电话,已经无人接通了她已经被放弃了。
“陈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觉得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沈霁月轻轻地将前半身倾压了过去,让陈熹不得不感受到她的存在。
陈熹侧过脸去并不想看见沈霁月,这种艳丽的容貌很让她不适。
“可,沈暨星难道不可怜?又何其无辜?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却四肢健全地在这里张牙舞爪。”沈霁月质问道。
她原生家庭再不幸福,也不是陈熹将这份痛苦施暴于他人的理由。
她从未看见过自己的得到的,比如父亲给不了她理解和爱,却给了很多普通人得不到钱。
沈霁月经历过没有钱的日子,在她眼里没有物质的生活,远比没有精神的生活更苦。
沈霁月这一番话的冲击力远远大于自己被抓进去,最痛苦莫过于诛心。
从前陈熹犯得一切错误,心理上都可以被她归咎于是父母的管教,一直在逃避自己身上的问题。
她没有错。
可沈霁月直究根源。
今天指出,她错了。
“你是沈暨星的女朋友?还是你包养了沈暨星?!能让你这么为他出面?”
陈熹怨毒且笃定地质问道。
男女之间能做到这样,必然是男女之情。
沈霁月对陈熹失去了最后一点同情心,都说私生不是粉丝,可沈霁月一直没有真切体悟。
这个问题从陈熹的嘴巴问出的时候,她连私生都算不上,她永远理解不了粉丝的情绪。
她就是一个哗众取宠,享受别人目光的懦弱废物。
你瞧,是个时候还在把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
她渴望别人和她一样,也是烂人。
“我不是任何人。”
“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