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整个儿都塌下去了一截。
就听那片阔叶林中响起了一声惨叫:“啊……”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绿衣女人出现在林外,灰黑色头发,皮肤是墨绿色的,眼睛却是红色的,和枝头的钻头状花苞一样血红。
她“桀桀”地叫着,听着像笑,可比哭还难听。“哈哈!杏崎宝贝儿!你今天就是找了帮手我也不怕,不留下母老虎你就别想走掉!这片石头的外围都是我的根,源源不断!哈哈……”
杏崎被他一声“宝贝儿”恶心得干呕了一声,没办法,他胃浅,容易呕,实在是没忍住;又气得哆嗦,简直气炸了肺,没办法,他气度也小。
木兰桑一顿,再不要脸也被杏崎的干呕给伤了自尊,她也有自尊,但是不多。
她“啊——”大叫了一声,尖啸道:“你宁愿上个母老虎也不要我!我就这么恶心吗!你等着!我早晚让你欲仙欲死……”
杏崎终于忍不住了“哇”就吐了。
虎女赶紧抬起大爪子给他拍后背,力道出奇地轻缓柔软,虎嘴吐出人语:“咱们不气,那老不要脸的也只是过过嘴瘾。”
杏崎转头抱着大老虎的脖子:“这种恶心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缓着气,准备骂街。打不过他还骂不过吗?他早练出来了。他得先缓缓,积蓄一点力量,因为刚才一吐,破了功。
木兰桑看到杏崎、虎女抱在一起嘲讽她,更加火冒三丈,尖啸一声,无数板状树根像一群蛇一般往上方这片石坡上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