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婆，她是我们凌家的仇人！”
肖少芸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尽管早就猜到结果，可亲眼看见纸条，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看着时染，质问道：“事实证明，傅老太太就是害得我们凌家灭门的凶手，你还想继续认贼为亲吗？”
时染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衍看她紧紧的握着手，眼眶泛红，神情说不出难过。
他抬起她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紧攥的拳头，抬头替她说话：
“龙太太，染染心里够难受的了，请你不要再逼她了！”
“我……”肖少芸还要说什么，龙泰连忙出声截断，“很晚了，都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裴衍闻言，马上拉起时染，向楼上走去。
身后，肖少芸恼怒瞪了龙泰一眼。
“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打什么岔？”
“你没看出来时染受到多大的刺激吗？你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逼迫她？
她叫了傅老太太二十几年的外婆，感情深厚，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少芸，我能理解你想为家族报仇的迫切心情。可是，时染是你亲外甥女，难道你想把她逼到崩溃吗？”
龙泰握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说。
肖少芸也不想这么做，可一想到她们凌家一百多口人无辜枉死，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沉默片刻，她抬头看着龙泰，沉声道：“我不逼她！但你不能让傅家的人好过！”
“行，我都听你的！”龙泰心疼的把她搂进怀中。
另一边，时染回到房间后，一个人安静的蜷缩在沙发上，神情低落。
裴衍坐在他身边，满眼心疼：
“你不要想太多，龙太太就是一时情急，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要责怪你的。这也不是你的错！”
是啊，不是她的错！
可是，却要让她来承受这个苦果。
她做错什么了？
时染一想到当了二十几年的亲人，是害死她外公一族的凶手。
他们甚至不顾她和她妈妈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