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远有很多话想对陈朔之说,却没能叫住他。
他解释不了自己并没有买凶杀人。
本是自己愧对夏侯娴,替她担下这个罪责,或许他的负罪感才能减轻一些。
陈朔之离开后,陈慕远转身也想走。
夏侯娴叫住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陈慕远背对着她:“便是因为淑瑶淑瑜找上陈府,你才去查她们的吧?还有什么好问的?”
夏侯娴有恃无恐的承认:“是我要他们死!”
“我爹那个人,性格固执的像一块石头,他已经说的很清楚,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你不再继续对他们动手,他也不会再上门,别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夏侯娴猛地把手边茶盏打翻,站起身怒的吼道:“什么才叫有意义?陈慕远你告诉我,我现在算什么?你的外室吗?你别忘了自己只是夏侯家的赘婿,你怎敢这般欺我辱我?”
夏侯娴长这么大,第一次失了仪态,第一次像个怨妇一样,对着自己的相公不甘怒吼,第一次用赘婿来形容陈慕远。
人在极致愤怒的时候,什么修养,都可以放下。
陈慕远转身回头,脸上同样愤怒:“所以你就可以让人杀我的父亲和女儿?”
夏侯娴声音尖锐:“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是要这整个永州城的人看我夏侯娴的笑话,说我堂堂郡守之女,给一个赘婿当了外室?”
“你现在就可以去衙门官府状告我骗婚,我去蹲大牢,拉我去砍头,但是你唯独不应该动我爹和淑瑶淑瑜,他们是我血缘至亲,你怎么下得去手?”
“坐牢,砍头,你说的轻巧,难不成我去官府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就没有人耻笑我了?我要除去他们,难倒不是为了替你遮掩?”
陈慕远怒不可遏:“到底是替我遮掩,还是你夏侯娴怕丢人?”
夏侯娴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
她不否认自己怕丢人,却也有替陈慕远遮掩的成分。
只要祖孙三人死了,她就可以和陈慕远维持现状,也不会阻止父亲对陈慕远的栽培。
是她太想当然了,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