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说:“偷窃,放火,都是重罪,只要闹去了官府,可不是许半斗说不追究就算了的。按照大启律法,两罪并罚,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张氏说:“蹲那么久的牢子,人还有命活吗?”
江黎这具身体原主对蹲牢子具体要干什么,没有记忆!
不过她来到永州后,听茶楼说书人讲过,即便是妇人蹲牢子,也不是让你待在大牢里什么都不干。
判决一下来,妇人和男人一样,都要被送去服徭役,两者之间干的活不同而已。
那样的地方,干最累的活,挨最毒的骂,最狠的打,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脏乱差的环境,传染病横行!
向氏叹气:“可怜两个孩子!这人啊,真不能干坏事,毒誓也不是随便发的,这才几天就应验了?王氏判决下来,以后母子之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江黎不以为然:“虽是亲娘,孩子跟在她那样的人身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不能温饱,三观不正,无非就是情感缺失,每个村里,现在不都有本村孤儿寡母的收容处吗?总归是饿不死的!”
张氏说:“不管咋样,孩子都没有跟在亲娘身边好。”
江黎问:“那半斗公家的房子被烧了怎么办?”
向氏说:“这种事情官府会酌情考虑,多半会把王氏家的宅子赔偿给许半斗。话说起来,当时王氏一个寡妇没办法盖房子,许半斗还没少帮忙呢。”
几个妇人瓜子磕的正响,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叫:“江黎!”
是时姣姣的声音。
江黎放下瓜子,起身走到大门口:“你怎么来了?”
时姣姣见院子里有几个人在晒太阳嗑瓜子,就没有进去,笑吟吟的给江黎递上一张红色请柬。
“我和阿晟三月初十结婚,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你的祝福对于我们来说,特别重要。”
自从夏侯晟知道江黎穿越过来了以后,对之前答应要结婚的事情并不热衷。
要不是时姣姣一直督促,只怕她梦寐以求的婚礼就要延期。
江黎来观礼的重要性,不是因为她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