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伸手碰了碰:“好漂亮的项链。”
“我给师娘戴上?”以岁说,“不要拒绝,这是我亲手做的。”
丫头笑笑,无奈点头,由着他来。
以岁便伸手给她戴上了,血晶吊坠垂落在丫头颈间,竟找不到摘下来的地方。
虽然是为了防止丢失,但以岁清楚,即便是丢了也能找回来。而且,蛇主的东西,除了蛇主主动给予,其余的人拿了也是白费。
“好了!真好看。”
以岁托着下巴,撑在床边。
丫头只觉得有些凉,但她的思绪却好似清晰了一点,不那么浑噩了:“你师父呢?”
“唔,可能去给我煮长寿面了?今天是我生日!”
丫头失笑:“他做的能吃?”
“哈哈哈哈……”
两人低低谈笑的声音传出来,窗外的二月红听得清楚。
他见两人温情互动,心中涨堵,眼底泪光闪烁着,酸涩的苦味在迅速蔓延发酵,嘴里低喃了一句:
“无魂无命,福缘尽散他人,无继无终,千般因果加身……”
黑瞎子就在他三步之外,抱着胸,闻言看了过来:“什么意思。”
二月红:“八爷给小岁的批命。”
看见眼前这一幕,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句批命。
二月红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正是因为他们的教导,让以岁有了情,才应了那句福缘尽散他人的谶言。
黑瞎子神色微敛:“命?”他哂笑,“什么命。”
“二爷可能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还有人说我大富大贵,无忧无疾,亲缘圆满,福禄加身,是极好的命,现在么,也不过是世间一漂萍,随处栖息。命……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二月红:“你又怎么知道,变了的命不是命呢。”
“这就涉及哲学问题了,”黑瞎子耸肩,“您要是这样说的话,命运的给予都是有定数的,失去的东西,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您又怎么知道,他此时遭受的苦和痛,不会在后面变成幸运和福气呢。”
哲学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黑瞎子在德国的时候涉及不多,主要是懒得学,还是音乐和解剖有意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