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回红府帮我说一声,我不回去了。瞎子,谢谢你带我来,没事你就走吧,有兴趣就再逛逛。”
他躺在床上,这次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堆起来的冲动了。
以岁抱住被子,把小银蛇放出警戒,准备睡觉了,可黑瞎子没走,他撩起那一道道轻纱,也来到了床边。
这张床能容纳四五个人,以岁蜷缩起来睡觉,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黑瞎子半蹲下来,戴着半指手套的手指伸出,拨弄了下以岁的睫毛,“岁爷,说说,怎么回事儿?”
他不信以岁是心血来潮来这里睡觉。
以岁往后一缩,“别摸我。”
黑瞎子倒是没跟陈皮似的手贱,他察觉到了以岁声音里真实的不情愿。
“不舒服?”
以岁睁眼,没吭声。
黑瞎子了然:“什么不舒服?”
以岁缓慢眨了下眼睛。
“你那么多事儿我都知道了,不差这一件吧?说说,说不定瞎子能帮忙呢。”黑瞎子搓搓手指,哼笑,“钱给够就行。”
以岁慢吞吞撑起身,歪了歪脑袋。
他试探着凑近,鼻尖凑到黑瞎子脖颈,就在黑瞎子以为他要说什么秘密的时候,他忽然轻轻闻了两下。
温热的鼻息铺在颈侧,黑瞎子身体僵硬了一瞬。
以岁又闻了闻,闻到的只有肥皂的味道,但他身体的躁动不安幻觉般少了一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抚平了。
他迟疑道:“你去过什么地方吗?”他似乎闻见了一丝特别淡的、安心的气息波动。
黑瞎子:“什么?”
以岁再次细闻了一下,那丝波动就没有了,他摇头:“没事。”
可能是错觉。
以岁:“我在红府睡不着,在这里可以睡着。”
“这是什么鬼理由?”黑瞎子往后撤了下身体,“在红府睡了六年了,突然睡不着,谁信。”
“上次下墓,给出金丝血晶,后遗症还有一样,”以岁撩起自己的袖子,按住黑瞎子的手指,在自己手臂上轻轻一划。
黑瞎子清晰看见,以岁手臂上的汗毛竖了起来,甚至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
“每年的五月份到八月份,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