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指指身后二月红的心腹:“二爷让我来找岁爷。”
陈皮冷笑:“用得着你?是二爷让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来的,你自己清楚,装模作样的狗东西。趁我还没发怒,滚出我的视线!”
他看张日山很不顺眼。
张日山笑了笑,“抱歉四爷,在确认岁爷没事之前,我还滚不了。”
“呵,”陈皮扯唇,“死了就能滚了。”
他一手摸上腰上挂着的九爪勾,张日山后退了半步,手指搭在了腰间枪套上。
陈皮觉得张日山没安好心,而且两人之间摩擦和龃龉不少,但因为张启山的面子,他自认为对张日山已经多番忍让了。
张日山觉得陈皮已经跟红府断了关系,但还是对以岁有种很奇怪的占有欲,对他的敌意,就像是幼稚的孩子在争夺关注。
他不想给佛爷惹麻烦,但是人要是踩到了脸上,他也不想一让再让。
一言不合,气氛剑拔弩张。
香楼老板闻讯赶来:“二位!二位!”
敢在这里开这种生意,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人,他面上丝毫没有惶恐之色,礼貌周全热情:“贵客光临,何必大打出手?您二位都是找岁爷的吧?早上小童去送饭,没送进去,应该是人还没起来。”
“别的不敢保证,安全问题,我香楼绝对可以拍胸脯说,岁爷就算是睡在这一月,也不会损伤半分。二位都是跟岁爷关系亲近的人,闹了不愉快,岂不是也让岁爷不高兴?咱们不如一起上去等吧。”
香楼老板是个聪明人,用的措辞是关系亲近的人,而不是朋友之类。
他清楚,朋友这种定义性强的词汇,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准会踩了雷。
陈皮:“还没起床?!”
他一甩腰间布巾,直接上楼,想起以岁那张惯常苍白的脸,冷笑连连。
就这身体,就这小白脸的模样,还敢来这里玩?还玩到现在没起床?!真不怕把自己给弄死在这!
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张日山紧跟其后,心中叹了口气。
来挽留香玩一晚上,年少轻狂,岁爷也大了,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觉得岁爷还小,身体常病,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