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明显愣了一下。
“你想想,如果他是个男人,那各种行为就很奇怪,叫人觉得别扭。但如果她是个女人呢,女扮男装,会不会正常点。你能确定,他是个男人吗?”
厂长又仔细回想录一下。
“还真是,小姐这么一说,我真不好说。我也没见过她光着膀子啊……咱们厂子里虽然没有女工,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光膀子,谁也不会没事儿去扒别人的衣服啊。”
凶手的力气很大,鲍法医开始的推断,认为大概率是个男人。但这世上也不乏有力气很大的女子。光从力气上判断,是不能百分百确定的。
“现在有好几个我们没见着的人了。”白嘉月脑子里涌上一个奇怪的念头:“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周小衫,李学,虽然看似毫无关联,但又有谁规定一个人不可能有好几个名字呢?
沈淮道:“这个李学住在什么地方?住在工棚里吗?”
“没有,他没住工棚。”厂长说:“自己租房子住在外面,说是和朋友合租的,住的不远。”
“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虽然现在可能不在了,但这也是个线索。
“知道。”
厂长给了一个地方:“我没去过,但是他不是唯一一个不住工棚的,那附近也有其他的工人住。”
拖家带口的工人,住工棚多有不便。往往会在附近租一个小房子,虽然多付点钱,但是要舒服许多。
“这样。”沈淮道:“你叫一个知道他住处的工人,带我们走一趟。”
“行。”
厂长很快就叫了一个工人过来。
工人说:“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这里,但是知道大概的方向。之前我们一起回去,都是走到路口就分开的。”
沈淮道:“你现在还住在那里吗?”
“住呀。”
“那最近碰见过他吗?”
“没有。”工人摇头:“以前也没碰见过,我们上班,早上天不亮就出来了,晚上天黑才收工,一般遇不上什么人。”
黑灯瞎火,这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就算是碰见了,估计也认不出。
沈淮叫工人上了汽车,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