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平时经常自己一个人加班,为的就是避开家里相看两厌的丈夫。
当然,如果能让偶尔过来巡视的董事长看到这里亮着灯,重新想起她,就更好了。
但今天的办公室出奇的安静。
她打开门,外面也早已没有人。
真是见鬼了?!她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心中强忍着恐惧,她随手拿起了挂在门边的包,想要立即离开。她低着头,穿过一排排空无一人的工位,朝着电梯厅快步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路过那些工位的时候,总有一种有人正坐在位置上看她的错觉。
刚走几步,她突然听到了有人在敲击键盘的声音。
“噼里啪啦。”那个声音里透露着打字人的心烦,郁闷和憋屈。
“该死的高敏!”有一道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
她突然回头。
但身后寂静一片,一台台方方正正的显示器此时犹如一块块黑色小墓碑,沉默地伫立在桌面。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不远处座位上的键盘有几个按钮突兀地凹下去一部分,就像有人按在上面,察觉到她的目光后,那几个键盘才缓缓地回到了原位。
她立即转过头,飞快地往前走。
“不能急,越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做什么事情,应该不会这么样。”她心里念叨着,拽着包的指尖有些泛白
快到了,只要转过这个转角,就可以走到电梯间。
转角是一间杂物室,平时都是关着门的,是她安排给保洁阿姨的“工位”。
但她刚一走过转角,心脏便猛地一缩。
只见杂物室的门微微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不会的,这个时候保洁应该听话地关好门,毕竟她在大庭广众下骂过她这门这样开着上不得台面。
她心里不可控制地涌起一些恐惧,正想低头快步走过。
但人就是这样,心里越害怕,越是有止不住的好奇。她在路过的时候,余光忍不住看了一眼杂物间。
广深的夜晚灯光璀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