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宸的声音有些虚弱，金色的眼眸黯淡氤氲着雾气。
破军黑色面罩下的眼睛浮起痛苦的神色。
“主人，您——”
“罢了。”
抬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辜宸吸了一口气。
“快了，就快了……再坚持一下。”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低的几乎听不见。
一根红绳从他的领口掉了出来漏出了坠在下面的无事牌，原本光洁的玉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看上去随时都要碎裂。
……
帝京。聂家私宅。
漆黑又空旷的大厅里，隐隐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时隐时现。
粘稠的液体顺着台阶缓缓的流淌而下，紧接着清脆的鞋跟声音清晰的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您醒了，巫神大人。”
黑暗中的声音难以辨认方向，只是声音中充满了狂热和崇敬。
一个轻笑声响起。
那笑声优雅又清冷，听上去格外的好听又吸引人。
“哎呀，时间也差不多了。”
“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点红色的光逐渐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大厅里随着着红光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十数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恭敬的跪在地上，其中一个格外娇小的人影随着红光明亮后抬起了头。
是聂妩。
她紧张又小心的窥伺着那个身影，因为这个声音让她觉得特别的熟悉。
在她身边的人压低了声音警告。
“聂妩，没有大人的允许，禁止窥伺大人容颜！”
即使是很小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厅里也格外的清楚。
“哦？有人对我的样子感兴趣吗？”
巫神玩味的笑了起来。
随即脚步声在聂妩耳边响起，她紧张的伏跪在地不敢再看。
谁知有人停在了她面前。
一支冰冷又修长的手指抬起了聂妩的下巴，下颌那里被接触到的地方冷的仿佛要冻结住她的灵魂一样。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聂家人吗？胆子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