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不明白，也未曾深究。
可现在，婚后第一个夜晚，她的梦境一次次回到那个封闭的白色房间，回到她幼时曾昏迷三日的那次事故现场——冷冽的金属光，刺眼的探照灯，还有……母亲红肿的眼睛和那句重复的话：“不要醒，不要醒……”
她从梦中惊醒。
窗外夜雨潺潺，像极了她记忆中昏沉的一幕。
霍霆坐在书桌前，正处理未完的文件。听见动静，他立即走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摸她的额头，“又做梦了？”
温蔓点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哑：“霍霆，我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霍霆眉头一蹙，“怎么会这么问？”
她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体内有些什么东西，是我不认识的……那种感觉，就像……”
“像什么？”霍霆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提防。
温蔓咬唇，“像……我正在慢慢‘觉醒’。”
霍霆没有立刻回应。他脑中迅速闪过白屿送来的那份秘密资料。
资料里写明，温蔓体内某项名为“c-因子”的物质异常活跃，该因子与“远洲基金”早期的某个基因实验项目有关。而那个实验，早在十多年前被废止，因其“不道德”而销毁。
如果温蔓真是那个项目的延续体……那她很可能并非“普通人”。
霍霆凝视着她的眼睛，“蔓蔓，无论你身体里藏着什么，你都是我霍霆的妻子。这个身份，不会变。”
温蔓抬头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坚定，“那你能陪我一起查下去吗？关于我母亲，关于那个实验，还有我体内的异常？”
霍霆点头。
“我们一起。”
另一边，白屿查到了一个线索。
温蔓母亲生前最后工作的地点，并非她声称的医院，而是一个被掩盖的科研单位，代号“g19”。
“g19”项目正是当初“远洲实验”的延伸——以“强化人类免疫与情绪调节系统”为目标，进行非自然基因序列的注入实验。
“她母亲，可能是那批实验人员之一。”白屿皱眉，将一封电子邮件转发给霍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