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鞭,你率人调查戴阉狗的随从太监,特别是惜薪监,那是戴阉狗的后花园,拿我的令牌做事,谁敢阻拦,先让他们拿南镇抚司公函!”
“遵命!”双鞭接过蟒龙腰牌,二人立刻去办。
清晨时分,两个官员陆续来到祈安房卫所。
贾雨村脸色难堪,至于孙誉目光惶惑,惴惴不安。
贾环单刀直入:
“立刻向内阁上奏疏,实名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戴权勾结鞑虏,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轰!
两人如遭雷击,震骇得汗毛倒竖。
“荒谬可笑!”贾雨村火冒三丈,声色俱厉道:
“弹劾司礼监秉笔?这不是让我们往火坑里跳吗?一旦查明诬陷,下场更是惨不忍睹!”
一旁的孙誉也吓得不轻。
贾环置若罔闻,平静道:
“来人,拘走他们。”
贾雨村气得怒发冲冠:
“你不要太过分,动辄威逼恐吓,你眼里还有朝廷律法么?”
贾环冷笑:
“我为何不去威逼御史,不去恐吓其他给事中官员?你们两个狗东西不开眼得罪我在先,事情没有这么容易揭过,即刻上呈奏疏,否则今日就下诏狱!”
孙誉脸色铁青,那天悔不该前往荣国府,得罪姓贾的太过灾难。
但跟司礼监秉笔结仇,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我必须说是贾大人指使的。”他声音嘶哑。
“可以。”贾环点头。
孙誉甩袖离去。
贾环盯着忘恩负义的白眼硕鼠。
贾雨村咬牙切齿,愤恨地走出官署,这厮不倒台,自己永远被要挟!
他们走后,秀才疑惑道:
“老大,弹劾奏疏能起效果么?况且这两人的权力着重于纠察礼制。”
贾环平淡道:
“凭此不可能扳倒戴阉狗。”
秀才更好奇了:“老大意欲何为?”
“舆论!”贾环不疾不徐地说道:
“掀起舆论,让朝堂都知道我跟司礼监秉笔撕破脸结下死仇,我针对他的决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