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加重语调:
“交代四年前的事情!”
住持迟疑许久,蠕动嘴唇道:
“四年前,江州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大几千百姓,感染者数万。”
“有几个郎中向上检举,说是河流有毒物,源头直指福禄禅寺,朝廷遣人调查,来了五个监察御史和一个锦衣卫副千户,彼时正处于风口浪尖,福禄禅寺高僧不敢有动作,就委托贫僧给严家送礼。”
“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万亩田契……”
贾环听到如此巨额的贿赂,立刻看向李小旗:
“那场瘟疫,你知道多少?”
李小旗摇头:
“据说朝廷调查了两个月,认定是鼠疫引起的,在南赣地带大规模灭鼠。”
贾环死死盯着老秃驴:
“是不是福禄禅寺作祸?!”
住持原本还想隐瞒,可迎上杀气腾腾的目光,再看一眼外面抖如筛糠的弟子们,他嘶声道:
“方丈修炼毒功走火入魔,疯癫神志不清后,竟将毒物倾倒进河流,沿河百姓触之即病……”
轰!
李小旗神色骇然,眼里蕴藏熊熊怒火。
他依稀记得“瘟疫”之后,百姓棺殓不及,草率殡埋,百姓惨绝人寰。
竟是由福禄禅寺的方丈亲手缔造了这场灾难?
罪大恶极,堪比人间活阎罗!
贾环面色阴沉。
必须将那头丧尽天良的畜生碎尸万段,既能替冤死的百姓复仇,也能疯狂收割罪孽值。
怕是要头一回见到二品罪孽值了!
“不对。”贾环俯身审视着老秃驴,字字顿顿问:
“滔天灾祸,严家就一个府衙同知和彭泽县令,没这么大能力帮助福禄禅寺平事。”
住持面色苍白:
“贫僧不知,但首座跟贫僧强调,找严家一定能行。”
贾环一言不发。
严家其实是戴家。
说是让严家平息祸事,极大可能是戴阉狗!
但问题的关键来了。
福禄禅寺怎么就知道严家是戴阉狗的血亲?
这个秘密应该只限于直系血脉。
贾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