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
一声尖利又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空旷的车库里回声阵阵,打断了秦澈。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高跟鞋咚咚响,一步又一步,踩得秦澈的心都跟着发颤。
秦澈欲言又止。
凌思思踩着不染尘埃的限定羊皮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恰好掐断了他黏在聂行烟身上的视线。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给秦澈整理好歪斜的领带,又掸了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又拉着他的手,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轻轻摩挲,“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跑这来了?宴席马上开始,爸爸妈妈还有好多贵宾都等着呢。”
话是笑着说的,里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秦澈眼里方才还有的疯狂炽热,听到这句话就跟被拽紧喉管的弱鸡一样,一下子就泄了气。
凌思思很满意,确定他不会翻出什么浪来以后,这才缓缓上前,像是才看见聂行烟,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姐姐。”
……
金帝斯三千多平的宴会厅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乐队开始奏响,俊男靓女推杯换盏流光鬓影,全是金钱的味道。
外头热闹非凡,里面隔音包间里面却异常安静,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姜君眉一看到聂行烟,眼眶就红了。
她虽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的样子。
今天是凌思思订婚的大喜之日,作为丈母娘,一身苏绣手工鎏金旗袍在身,衬得她风姿无双。
脖子上的碧玺珠串是建福珠宝的镇店之宝,价值上亿,她戴在身上更是吸睛夺目,整个人容光满面,气质绝佳。
她一只手拉着聂行烟,一只手擦着眼角,“烟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回了京北怎么也不来找妈妈……”她喉头哽咽,话几次都没说下去。
乍然看似伤心,实则眸光频转,一直在偷偷观察聂行烟的反应。
聂行烟挥着胳膊扯了好几次都没扯开她,蹙眉冷声,“说完了吗?”
说实话聂行烟其实挺佩服姜君眉的,能屈能伸,见人下菜,眼泪说来就来,变脸堪比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