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言半信半疑,依然不确定邵临州是不是在整蛊他,费劲巴拉的来这里,喝酒也这么奇葩。
最后他还是有样学样,嚼一口葱丝,再喝一口酒。
喝着喝着,他眉头一挑,神色颇为惊喜,又尝了一口。
越喝越上头,跟有瘾似的。
葱丝辛辣,酒里放了黄瓜增鲜,烈酒入喉如强劲的流动的水管突然爆开,积压在一处,三种味道在口腔里相互碰撞滋味顺着鼻腔散发到脑门,那种滋味无比美妙。
“好喝吧?知道是谁调的吗?”
“我听烟烟说,你是调酒师,你调的?”
邵临州又咂了一口酒,笑容乍然一看竟有些心酸,“我可没有这么会奇思妙想……”说完,他举杯虚碰了一下,“是烟烟调的,这酒就跟她一样,散漫自由随性,又让人欲罢不能。”
凌东言其实已经猜到了。
但是从邵临州的嘴里说出来的那瞬间,他心里涌上的更多的是嫉妒和羡慕。
“猜猜这酒叫什么。”
刚才点单是邵临州点的,他兴致缺缺,只想着早点回去陪烟烟,哪里会细看。
可一听说是烟烟调的酒,心里跟猫抓一样,这是他和烟烟共同的记忆吗?
再一看邵临州这嘚瑟拿乔的样子,凌东言冷冷道,“爱说不说。”
一大杯酒渐渐只剩下了点,邵临州的脸上显现出了红晕,他有点上头,“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这酒叫‘苦尽甘来’,当时她对我说,还完了最后一笔欠款,这酒的名字就是她美好生活的开端。”
“她当时就坐在你那个位置,笑得可开心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我差点就对她表白了。”
邵临州没有把他当作情敌,反而当成了一位倾听者,“如果我当时再稍微勇敢一点点……”他眯着眼睛,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画,“差那么一点,一步差,步步差,她爱的人是你,我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就喝了一杯酒,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嘟囔着。
过了会儿凌东言才发觉不对劲,他这是醉了?
就这点酒量,还做调酒师?
聂行烟和邵真真吃了点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