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细想来,是他大意了。
可是没有办法,赌场有赌场的规矩。
他被那些叠码仔骗得好苦!
看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凌东言笑了,抬腿一脚蹬开他,“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骨头挺硬?”
他哂着脸,也不知道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吓唬他,“我还想着让他们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他们的铁锤硬,那些不还账的,被人敲断了骨头扔到公海里喂鲨鱼,你也可以试试。”
凌建福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种惊恐的感觉顺着四肢百骸蔓延,他知道凌东言会说到做到,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儿子,我错了,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建福珠宝不给你还能给谁呢是吧。”
刀架到脖子上才知道后悔,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凌东言的一举一动,“刚才都是误会,大水冲龙王庙,你消消气啊。”
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但是现在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费尽心机前期花了将近八位数来造势,烈焰之心被炒的价格翻了好几倍,本想着能赚一笔,可万万没想到,这些都给凌东言做了嫁衣裳!
他更狠,不声不响地做局让凌东言钻进来,如今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凌东言冷着脸,“你还真是能屈能伸,想在想来,我妈被你骗得团团转不怪她单纯,只怪你太不要脸。”
他懒得在陈年旧事上跟他掰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出两分钟一直等在外头的慕远就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凌建福跪在地上,慕远咧开嘴傻乐,“哟,凌董迎客这么大礼节呢,都跪下了?”
他说完这句面上又是一副正经模样,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凌东言,“三哥,这是陆岩那边看过的,只要签字即刻生效。”
皮也皮了,慕远送完东西就赶紧撤,留下他们父子二人继续。
凌东言拿在手里的文件甩在凌建福的身上,“想活命就签字。”
这次不是商量,是命令。
凌建福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建福珠宝的股份全权转移到凌东言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