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的浴桶,和沈序洲不允许仆从踏足,却让她独自一人进来的住所。
宋南姝不是个愚蠢的人,这指向很明确。
或许所有人都觉得,她之所以能十分果决地离开柳云珩,哪怕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是因为她没有和柳云珩圆房。
可,宋南姝觉得沈序洲或许不了解她。
在姜箬璃回来后,哪怕她已经和柳云珩圆房,她也是会坚决离开柳云珩的。
但这话她不能说给沈序洲听,因为不管怎么说都像是一种不愿付出的狡辩。
宋南姝望着半身处于黑暗中的沈序洲,道:“尽管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可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沈指挥使放心的话,我愿意。”
听到宋南姝的话,他攥着发带的手收紧。
无法被宋南姝察觉的隐秘黑暗中,她看不到男人眼底的暗潮汹涌。
所以在宋南姝的心里,是不是除了宋书砚这个弟弟之外,任何男人都可以成为她的丈夫?
沈序洲慢条斯理从木制楼梯的阴影中走了下来,立在宋南姝的面前,鬼魅面具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宋南姝嗅到了沈序洲身上,掩盖在沐浴过后皂角清香之下的酒味,手心不自觉收紧。
“你就不怕……这面具之下,是一张丑陋到极致,让你恐惧的脸?”沈序洲问。
他甚至恶劣地想,要是在他完全得到她之后,或者是……在得到她时,让她看到这副面具后……是一张宋书砚的脸,她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