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们这些有宗门有盟友的人才敢动他们了,像我们这些只有自己一两个人扛旗的,但凡站出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砍他们都得扛朝廷的大旗出兵荡寇平叛,可光是这样我都挨了几回刺杀。”
林风庭道:
“看来这世道比我想的还荒唐,朝廷昏暗,地方贪腐,暗地里滋生鼠孽,外面还有那么多异族时刻虎视眈眈。皇帝和那班大臣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啊!”
韩飞虎冷笑一声,道:
“还能是什么?搂着姬妾睡的呗!反正被砍杀的是边军边民,就是打到京城他们还可以跑到金陵,金陵要是也没了还可以再往湘赣川蜀跑,反正他们除了老死病死,绝不会战死。”
林风庭主动倒酒,和大家碰了杯,众人将酒一饮而尽,林风庭道:
“还是老前辈总结得精辟!”
李把总道:
“老韩大人话糙理不糙。我也在大同边军胡混过几年,边军苦,粮饷调拨不及时不如数,吃到嘴里的粥饭都有股子霉味儿。
那什么小王子隔不了多久就派人来一次,两边杀得人不成人。半夜营里伤兵的哀嚎就像鬼哭一样,我们这些零件还齐全的就算闭上眼,脑子里想的都全是血啊肠子的,睡在梦里我都在大声喊兄弟们保持阵型,生怕我这里被人凿溃喽!
每每想到皇帝建了个什么豹房,太监都修了生祠,这心里总有股无名怒火。
家里传书信过来,说各地天灾贼乱,朝廷非但不轻徭薄赋就算了还加重了赋税,我当时真想造反。
说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平调来扬州当把总是使了钱走关系的,要再在边军待下去说不定我哪天就带手底下的人啸营了。”
张佰长道:
“我跟着老韩大人倒是没受过什么窝囊气,老韩大人打仗爽快,跟着他冲准没错,能杀过瘾。杀回来了也没人敢招惹,哪怕是太监过来也不敢得罪我们。”
李把总道:
“我没你这么好的命,一步步地趟着血和恨过来的。本来打算在扬州这里死赖着混完这辈子了,遇到你们倒是给了我不少心气儿,想开了很多。”
韩飞虎道:
“你是个好军官,只是在边军待累了而已,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