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脸色稍缓。
她的话锋一转，“但，他是安安和小悔的爸爸。”
“我不希望他们永远失去爸爸，甚至活在爸爸为了救妈妈而死的阴影下。”
“他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可他是安安和小悔的好爸爸。”
老夫人反驳：“他们已经失去父亲了，不能连母亲都没有，熟知轻重，你该明白。”
那些话没有把老太太说服，反而提出更难以反驳的话。
病房里陷入良久沉默。
苏棠紧紧攥着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终于找回声音。
“外婆。可我想去。”
“你……”
她闭了闭眼，无法自欺欺人。
“我想救他。我恨他，但也想他活着。他死了，我很痛苦，这里。”她指了指胸口，“沉甸甸的，很难受。想到他会死，发现头痛比不上心痛。”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她，哑口无言。
再多的反驳，都比不上一句，她想。
“外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先保全自己，会平安回来给您尽孝，好吗？”
老妇人眼眶泛红，伸手抱了抱她。
“既然非去不可，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她靠在外婆怀里，沉沉的应了声，“好。”
得到外婆同意，剩下的事好办了。
她叫来安安和小悔。
两个小家伙很聪明，已经知道妈咪要说什么了，他们只是一左一右的抱着妈咪，稚嫩的嗓音带着浓浓眷恋。
“妈咪，要和爹地平安回来哦。”
她心底一暖，深吸一口气，“嗯，妈咪答应你们。”
至于苏塔塔，她是反应最强烈的，正要发作，被苏棠一句：“你也跟着来。”给轻飘飘的堵回去了。
“哈？”
“你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你必须带上我！不对，等等，是你不能去……”
“要去，你要去，他们也要去。”
去过一次后，她很清楚那里的环境是属于苏塔塔和族人的领地，他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