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否定：“不可能！”
谢辞里抬起头，双眼如炬，语气平稳却像是利剑，一剑劈开了所有试图遮掩的借口。
“所有仪器都检查过一遍，你的身体，你的大脑，都没有找到病因。”
“因为，你的身体根本没有事。”
“你的头疾也不是因为外伤。”
“你只是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情绪的人。你在逃避。”
“承认喜欢他对你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所以你很排斥，抗拒，理智和情感对立，你的理智占据上风，却无法打消情感，从而衍生出了惩罚。”
“头疾就是你给自己的惩罚。”
谢医生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无言以对。
她怔怔的跪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谢辞里慢慢靠近，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拿出手帕轻轻擦拭。
“苏棠，继续逃避，会要了你的命。”
她没有挣扎，双眼无神。
“我曾给你开过的那张治疗方案，也给他发了一份，他选择了相信和参与，所以你们会一次次碰见。”
“在我的计划中，你们会在一次次碰面的过程，你解开了心结，药到病除。”
“我没有估算到这些事还会出意外。”
这是谢辞里第一次生出愧疚，笨拙的道歉。
他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抵不过天算。
谢医生一向信奉科学，却第一次觉得玄学，难道上天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吗？
“谢医生。”
“嗯？”
“麻烦你离开一会。”
“你……“
“求你。”
他一怔，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站起身，“好。”
他走了，只留下苏棠独自跌坐在地。
她抱着膝盖，将脸颊埋进去，似乎这样才能挡住快要溢出来的泪水。
察觉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头痛忽然短暂的消失了。
脑子里空荡荡的。
慢慢挤进很多画面。
这些画面如同放电影，一帧一帧的浮现，全是曾经过去的画面。
初见时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