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两日吃的甜食太多了?
又一想到,昀哥儿吃得最多。
轻声吩咐,“玉玲去厨房,备些清火的吃食过来。”
玉玲领命后,匆匆退下。
顾君泽张了张嘴,本欲辩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总不能说,自己欲求不满吧……
钱大夫坐瞧着他那一脸吃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嘴角的笑意都快憋不住了。
脸都憋红了。
顾君泽本就满心不自在,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暗恼,朝着钱大夫一眼瞪了过去,满是警告。
钱大夫才稍微收敛了些,可那眉眼间依旧透着浓浓的戏谑。
片刻后,钱大夫才恢复了几分医者的正经模样,取来一根又细又长的大针。
与寻常的针灸用的银针不同。
得有三尺多长。
钱大夫给顾君泽针灸了好一段时间,他的腿已有知觉,和常人无异了。
这些日子仔细将养着,腿上的经络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都粗壮了许多,可就是站不起来。
钱大夫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
这不,他又想到一个法子,“这是蟒针,要用它穿过经络,以此打通阻滞……”
钱大夫说的轻松,楚若涵却看得心惊肉跳,蟒针一点点没入顾君泽的腿中。
随后钱大夫手腕翻动,蟒针在血肉间来来回回地抽插,看得人头皮发麻。
顾君泽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脸上都未有丝毫变化。
只有额头渗出的汗出珠,出卖了他,他是疼的,很疼……
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钱大夫蟒针,楚若涵才上前,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顾君泽额上的汗水。
顾君泽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意在安抚她。
其实,这点痛相较于之前泡药浴时,所经历的折磨,确实算不上什么……
恰在此时,玉玲端着托盘匆匆走进来。
托盘里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金银花露,旁边还有一碟凉拌苦瓜,翠绿的苦瓜切得整整齐齐,看着十分清爽。
钱大夫利索地将蟒针收进药箱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