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慈身着素色常服,形容憔悴,正对着一局残棋发呆。
殿外,青墨谷的眼线密布,宫中守备也早已被悄然替换。
一名青墨谷的执事端着汤药进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陛下,该用药了。这可是谷主特意为您寻来的良药,能安神定志。”
赵允慈仿佛未闻,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眼中一片空洞:“知道了,放下吧。”
那执事见他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皇帝,果然是个没用的软骨头,如今已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青墨谷在京城的负责人,更是得意洋洋,只等谷主一声令下,这东晋的天下,便要换人坐了。
这些日子,赵允慈对青墨谷送来的饮食药物毫不设防,甚至“主动”配合他们的一些“小要求”。
每日在殿内读书写字,摆弄花草,一副彻底放弃抵抗,只求苟延残喘的模样。
这让监视他的人越发放松了警惕。
然而,无人知晓,每当夜深人静,赵允慈眼中便会闪过锐利的光芒。
他早已通过心腹,与朝中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取得了联系,只待时机。
这日,青墨谷在京城的负责人,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亲自来到养心殿。
“陛下,”他声音带着几分虚伪的恭敬,“谷主听闻陛下近日颇为配合,龙心甚慰。特意传下话来,想与陛下一叙。”
赵允慈慢慢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谷主……他要见朕?”
“正是。”中年男子笑道,“谷主十分欣赏陛下的识时务。特意安排在三日后,于京郊的静心山庄,与陛下促膝长谈,共商国事。”
赵允慈闻言,手微微一抖,声音也带着颤音:“朕……朕知道了。”
中年男子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心中暗道:这皇帝,果然被吓破了胆。
待那人走后,赵允慈脸上的惶恐之色瞬间褪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精光。
他走到窗边,望着殿外被青墨谷掌控的禁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鱼儿,终于要亲自上钩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杀意。
平洲守将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