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在你的手中,日益衰弱,民不聊生,内忧外患。你,该退位了。”
北燕皇帝嘴唇哆嗦着,想要求饶,却在对上女儿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燕阳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面向群臣。
“从今日起,本宫,燕阳,便是北燕唯一的女皇!”
“不服者,杀无赦!”
金銮殿的血腥气尚未散尽,浓稠得令人作呕。
燕阳,不,此刻应称之为北燕新皇,身着染血的朝服,端坐于龙椅之上。
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在跳动的烛火下,显得愈发狰狞。
殿下,幸存的朝臣噤若寒蝉,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方才那场血腥的屠戮,已彻底击碎了他们所有的侥幸与反抗之心。
“传朕旨意。”
“废帝昏聩无能,致使北燕国力衰微,民怨沸腾,即日起退位,幽禁于泰安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燕阳的目光扫过下方,如同在审视一群蝼蚁。
“另,三皇子、四皇子及其党羽,意图谋逆,罪无可赦,抄没家产,九族之内,男丁尽诛,女眷充入教坊司。”
冰冷无情的话语,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至于诸位爱卿,”燕阳的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彻骨的寒意,“先前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但从今日起,谁若再生二心,休怪朕的刀,比他们的更快。”
她抬手,轻轻抚过龙椅的扶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父皇的余温。
“北燕,积弊已深,非下猛药不能痊愈。”
“朕,需要的是能臣,是忠臣,而不是一群只会阿谀奉承、勾心斗角的废物。”
她的视线,定格在几个先前叫嚣得最凶,此刻却抖得最厉害的老臣身上。
那几人心中一凛,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条缝让他们钻进去。
金銮殿的门,依旧敞开着。
殿外的“鬼兵”,如同一尊尊沉默的杀神,封锁了所有出口。
阳光照不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