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秦沐晨极力邀请,在场的这些久经官场、圆滑世故的老油条们压根就不愿意来蹚这摊浑水。
毕竟,无论秦沐晨现在有多么得势,他终究只是个养子,其身世背景注定了与皇位无缘。
在权力斗争的残酷舞台上,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因此大家行事不得不格外谨慎小心。
秦沐晨伤的是身,而不是眼睛,自然看得出众人不似从前那般与自己亲近。
秦沐晨自嘲地笑了笑,虚弱地开口:“真是落难之时,才明白世态炎凉啊。”
一名心腹忙躬身道:“殿下莫要灰心,待您伤势好转,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秦沐晨摇摇头,“东山再起?谈何容易,父皇如今视我如粪土。”
众人皆沉默不语。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的梅礼茂上前一步,“殿下,臣以为当下之急并非是想着东山再起,而是先保住自身安危。”
秦沐晨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梅礼茂恭敬地抱拳行礼后,接着说道:“殿下虽失了圣宠,但您往昔的威严犹在。当下之计,应当保持低调谦逊之态,悄然于暗处培育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待时机成熟之时,方可一举崛起。”
稍作停顿,梅礼茂看了一眼秦沐晨,见其面色凝重地点头示意,便继续分析道:“再者,那秦逸尘自从返回京城之后,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尤其对女色颇为痴迷。”
“咱们不妨抓住这个弱点,趁机设计一番。即便此计不成,殿下也大可向外宣称身染重病需要闭关调养,而实际上则在暗中精心筹划,耐心等待东山再起之机。”
秦沐晨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当听到“美色”二字时,他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然而此刻的他,因身负重伤,全身上下犹如被拆散重组一般疼痛难忍,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要断裂开来。
唯独那双眼睛还能自由转动,未受丝毫损伤。
于是,他灵活地转动着眼珠子,将在场众人脸上的表情逐一收入眼中。
秦沐晨觉得此处人多口杂、隔墙有耳,有些话不便明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