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缴赋税,可以说只要不是万不得已或者人傻缺,荣成县的百姓那是一粒粮食都舍不得往外卖,江雁也就无从得知乡里粮价竟然如此低廉。
在本次城中粮价再次失去理智飙高前,平均售价是一担(石)二两银,但在村里的收购价却压低到四百枚铜板。
江雁来到距离东山村最近风评也不错的张家庄,听到一担粮食只要在收购价上再添五十枚铜板就卖,前额就开始不受控哒哒哒乱跳。
一担一百二十斤,就是脱壳磨粉往高了算有四成损耗,她也能放开吃四个月。
想到自己之前跟个冤大头一样频繁出入粮店挨宰,还买了更高价的粮种,江雁揪住头发更痛苦了。
卖粮的农家见江雁备受打击,笨拙安慰道:“你不要生气。也就是今年收成好一点点,外面打起来老皇帝也忘了找我们多收赋税,这才有点余粮换东西。
搁前几年你就是想换我们也没有多余粮食拿出来。
啊不是,就是有多余粮食你也换不了,那些都是老爷们提前分好的,地头割下来就带走……”
江雁越听越气,甚至开始许愿黄县令幕后之人能将这群敲骨吸髓的恶人就地正法,再不济黑吃黑。
卖粮的农家:“你还要吗?不要我收回去了。”
“要的。”江雁取出提前备好的一斤食盐,两大串铜板,外加两麻袋芦花,将将换来小半担粮食。
江雁很想一次性囤上大半年的量,但她所剩钱财不足,总要留些备用。
而且粮食买太多她挑着吃力,人也走不快,路上耽搁风险比较大。
她也不敢让人送去东山村,毕竟整村只有她独自居住,防人之心不可无。
待江雁夜里筋疲力尽躺倒在炕床上,两手交错按摩揉捏,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必须多去几趟县里把铜板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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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过了好一阵上山采集山货砍伐木柴,下地拔除灌木野草,回家晾晒编织缝补的忙碌生活。
期间她又去了两次县里的富人区售卖山货,随后被守在一旁的衙役告知往后不要再来,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