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许多百姓都有亲友居住在县郊,虽不敢敞开城门等着接收逃难来的民众,但放行却没什么妨碍。
朝廷都快完了,黄县令也没有什么考核压力,但依然在书房急得团团转。
他看着下首沉默不语的伏桉,催促道:“你不是很能吗?快想想办法啊。你背后的人呢?这都不出面管一管!”
当时吕都督那么大的官,手下那么多士兵,都没能拦住乱民围攻,只能弃城仓惶而逃不知所踪。
他就一个混日子的穷苦县令,一点都不想当丧家之犬,把命系在裤腰上。
伏桉抬眸:“方才就去信求援了,最快也得一日半赶到。县令不妨去找城中豪绅借用家丁,或组织百姓,团结起来共同御敌。”
黄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知道荣成县不管是豪绅还是百姓,对我都没有好脸色吗?”
去年冬日因为听眼前之人指示,收完孝敬后又对城中富户狠狠进行了一波收割,他们至今避着他走,或是见面阴阳怪气。
百姓们倒是始终如一,一直瞧他不顺眼,就是平日里得强忍着。以往他毫不在意,反正见不着面也影响不了他过好日子。
但现在这种情况,万一出来几个大聪明振臂高呼,联合起来先将他拉下……
黄县令觉得自己处境危险,十分需要降低存在感,但面前之人……他笑得特别谄媚:
“伏郎君,凭您的聪明才智和蔼可亲,以及在我县衙无人能及的威望,必定一呼百应啊~”
伏桉看着黄县令凑到跟前努力睁大仍不真诚的老眼,虽无语至极令人不适,却还是把活应了下来。
“也行,不过县令的私库需借来一用。”
一个时辰后,伏桉带着新鲜拼凑出的人手,纵马往混乱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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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寻带着周欢将附近能找到的大块石头全部捡来堆放在江雁身旁。
江雁在现在这个位置断续守了三个时辰,除了啃早食和活动四肢,并没有挪动的意向。
周寻看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