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小队头头的男子掂了掂手中的分量,而后有些留恋的将萎靡到鸣叫声都不再清脆利落的母鸡塞回给江雁。
“晚几天吧,晚几天我们腾出手来,就让你江富叔带着大伙上你家院里喝鸡汤。
江雁侄女放心,到时我们绝不同你客气,不管烧多大块的肉,炖再多的汤,保管给你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江雁:……
她要断言了,他们村投靠这伙山匪是没有前途的,也不会有光明的未来。
不看看大家人均干裂出血和脱皮的嘴唇,杀鸡不用水吗?煮鸡汤不用水吗?晚几天她就能变出足够的水了吗?
还有她的宝贝鸡也上手掂量过了,现在瘦到宰完连肉带骨凑不够两斤,说不定撑不过两日就营养不良消瘦没了。
江雁连丝笑意都挤不出来。出门一趟倒欠一只肥鸡,未免血亏,手上这只还要继续供着……
江雁脚步沉沉的走回家中,江鹿迎上来表情凝重欲言又止。
“姑,怎么了?”
江鹿叹气:“那啥,你屋里的地窖被人发现了。”
江雁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幻听了,不然耳边怎么会突然响起晴天霹雳。
她三两步奔回屋中,一眼就瞧见裸露的地窖口,洞内黑黝黝的,上方遮掩的水缸不见踪影。
江雁等不及翻找可能幸存的油灯或重新扎一根火把照明,当即爬进地窖,就着昏暗的光线确认自己的损失。
万一发现地窖的人来不及搬粮呢?
江雁心怀期许,俯身往前方的竹架上摸。
真中了头奖,一袋没剩……
她的粮袋存放在地窖边缘,因为担心有老鼠挖洞过来偷粮或钻进其它虫子,特地绑了一个竹子底架以便离地存放。
今夏收回来的粮食加起来拢共不到一百斤,勉强装够三袋。
除去这些时日吃掉、带走和分掉的,应不超过六十斤。
那么多入村劫掠的人,要是六十斤都搬不走,那也太废物了。
江雁想到自己再也无法追回的粮食,即便早早做好丢失的心理准备,此刻也无法抑制住生理反应,眼睛鼻子酸涩。
早知道就把粮食藏进外面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