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前仙乡北紫沟村的村民,父亲是井陉煤矿的矿工,前年矿井坍塌,到现在还埋在里面,母亲和一些矿工家属去矿区讨要说法,回来的路上被“土匪”打死了。
家里的天塌了,少年秦月明只能忍住悲痛埋葬了母亲,好在乡亲们见他可怜,纷纷出手相助,不然当时光凭十二岁的秦月明和六岁的秦月影是很难埋葬母亲的,或许只能草草掩盖起来完事。
家里只有八分薄田,深秋季节种点小麦,来年收不收全看天,等到来年端午节小麦收完了再补上红薯,雨水充足还可以,遇上旱年就只能靠父亲那点收入了,父亲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挖矿赚点工钱,一家人已经熬过了十多个春秋,却不想祸从天降。
父母走了,村子里没有任何亲人了,秦月明只能和妹妹相依为命,村子里都是穷苦百姓,自家顾不了自家,能帮助的地方有限。
像秦月明兄妹两个情况并不少,靠着井陉煤矿,附近村子里很多男人都去矿上找生计,活埋,砸死,透水淹死都是经常现象,整个井陉煤矿附近地区最不缺的就是没人照顾的老人和孤儿。
秦月明已经换了灵魂了,来自二零二四年的一个烂尾楼受害者,当所有的努力打了水漂,秦明月吃了一斤酱牛肉,喝了一斤二锅头,从新建的沂河大桥上飞跃而下。
穿越了,不过比没穿越之前好不到哪里去,最基本吃饱肚子的要求都很难,没了无休止的催债电话,不过多了个乖巧的妹妹,秦月明又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这个秦月明是被伪军打死的,井陉煤矿需要大量的矿工,刚转换了身份的国军警备团比小鬼子还狠,整天进村抓人,稍有反抗便拳打脚踢,秦月明因为父母的死恨透了煤矿,面对抓捕自然不甘受敷,反抗之下被二狗子一枪托砸在头上,年轻的生命消逝了,给外来户秦明月倒出了位置。
“哥哥,还有最后三个兽夹子了,再没有收获我们就只能吃酸豆了”。
秦月影说的酸豆是酸枣,那玩意秋天成熟,熬到现在早就被北风吹干了,含在嘴里还能体会到一些甜甜的气息,充饥是不可能的,只能窝在炕上慢慢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