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不是。”周吾摇头,目光灼灼:“如果我没有猜错,沈肃清从始至终的想法,就是牺牲自己,等他死后,让你们一脚越过阶层。”
沈秋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周吾没说话,但眼神透着肯定和不容置疑。
“若真心让它们腐烂,生根,发芽,又何必用防水袋去加固一层又一层?还有老宅的空心砖,水泥一层,腻子一层,如果不是你,就算墓地会被发现,老宅也是安全的。”
沈秋不想听,她捂周吾的嘴。
“这些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你是在替他洗白,我不想听。”
周吾眼眸一柔,拉下她的手。
“不是洗白,是动机,现在只有我和你,没有别人。”
沈秋急促,看着封闭的车内空间,还是很坚持的说:“你闭嘴,那我也不想听。”
她已经猜到周吾铺垫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了。
他是想告诉她,沈肃清的动机不是不爱。
相反,他很爱,不但爱得计之深远,还爱得很深沉,很隐蔽。
可用这样危险的角度去剖析,也在颠覆她的认知,以及两世为人的感受啊。
她不想像他那样……清醒的去揣摩所谓爱的真相。
“好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只因为做了一件坏事,别人就会骂他原形毕露。坏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只因为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别人就会欣慰的说,哦,那是浪子回头,立地成佛了吗?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