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砺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那盆盆栽。泥土被翻动得相当彻底,连根茎都被粗暴地拽出来一些。
这显然不是小偷的手法,他们不会对一盆植物感兴趣,更不会费心翻动泥土。
这更加证实了白砺的猜测,监视他的人,或者确切地说,是监视他的人背后的那个人,正在寻找某些他认为极为重要的信息或物品。
“连泥土都不放过吗?哎,是个狠人呀。”
就在不久前,白砺还在吃着早餐,和老板娘聊天的时候,方讳贵就偷偷摸摸的潜伏了进来。
他自认为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方讳贵蹑手蹑脚地穿过狭窄的过道,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仿佛连空气都未曾因他的动作而泛起涟漪。
他沿着斑驳的木梯缓缓而上,每一步都踩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二楼的走廊阴沉沉的,只有几缕从窗帘缝隙中透入的阳光,勉强照亮了前方。
方讳贵的心跳渐渐加速,一种混合着紧张与期待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中翻腾。
此时,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几扇半开的窗户让风吹得猎猎作响。
方讳贵迅速地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来到白砺的房门前。
那扇门漆面斑驳,门锁是那种老式的,只需要简单的几根钢丝就能打开。
他从内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钢丝,双眼眯成一条缝,专注地观察着锁孔。
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钢丝,就像是在弹奏一首歌曲。
不到一分钟,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门锁应声而开。
方讳贵满意地笑了笑,看样子,自己的手艺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退步。
方讳贵像猫儿一样,踮起脚尖,缓缓地推开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步入屋内。
他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如蝉翼的冰层上一般,小心翼翼到极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什么。
白砺的房间面积并不大,但老板娘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来布置它。
房间里还摆放着几盆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壁被刷成了温暖的米黄色,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