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铸剑山庄!那个屹立千年的庞然大物,昨夜被人捅了天大的窟窿!”
“何止听说!铸剑山庄宗主,堂堂神海境巅峰的强者,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叫什么陈玄的——当场格杀!”
“嘶……真的假的?那少年什么来头?竟有如此胆魄和实力?”
“千真万确!铸剑山庄的‘铸剑令’都发出来了!太上长老欧阳冶亲自悬赏!谁能擒住或斩杀那个叫陈玄的小子,欧阳大师就为其量身打造一件绝世神兵!”
“我的老天!欧阳冶大师?那位百年前就名震大陆,早已封炉归隐的铸器大宗师?他亲手打造的神兵……这,这足以让整个北域疯狂啊!”
“何止疯狂!你没看到吗?黑煞门、血狼帮、铁剑宗……这些平日里盘踞一方的势力,精锐尽出,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连那些独来独往的老怪物们,都纷纷露头了!一个陈玄,一件神兵,搅得整个北域风云激荡!”
酒肆茶楼,坊市驿站,深山老林,所有能传递消息的角落,都在沸腾。陈玄这个名字,如同最炙热的烙印,深深烫在每一个渴望力量、渴求机缘的修士心头。有人嗤笑少年不自量力,有人惊叹其胆大包天,但更多的,是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杀意的追猎者。铸剑山庄的威严不容挑衅,而欧阳冶大师亲手铸造神兵的诱惑,更是足以让人抛却一切理智与道义。北域,这片本就弱肉强食的土地,因为一个少年和一把剑,彻底陷入了狂热与躁动。
此刻,这场风暴的中心,那个被无数人谈论、追索、诅咒的少年陈玄,正蜷缩在琅琊山脉深处一个隐蔽潮湿的山洞里。
山洞不大,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晨光从藤蔓缝隙中透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陈玄背靠着冰冷的石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右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地裂开着,皮肉翻卷,边缘处残留着丝丝缕缕淡金色的剑气,如同活物般不断侵蚀着周围的肌体,阻止着伤口的愈合。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