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李自成和刘宗敏以及剩下的明军士兵们。
没有一个人有退缩之意。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战斗到底，绝不屈服！
在战场后方。
烟尘如浓稠的墨汁般肆意翻滚。
遮蔽了大半天空。
牛金星心急如焚。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神色惊惶失措。
四处张望着。
终于在一片混乱中发现了李过。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猛地冲过去。
双手紧紧抓住李过的胳膊。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嵌入对方的皮肉之中。
“将军。
快让闯王先撤吧！”
牛金星的声音尖锐且颤抖。
几近失控。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划过那满是尘土的面庞。
“再不撤。
咱们可就要全军覆没啊！”
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军被屠戮殆尽的惨状。
李过闻言。
原本坚毅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
目光如隼般射向前方那片战火纷飞、杀声震天的战场。
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
内心在飞速权衡着局势的利弊。
片刻后。
他牙关紧咬。
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这简短的一个字。
却承载着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紧接着。
李过利落地翻身上马。
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那匹战马吃痛。
仰头发出一声长嘶。
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李自成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一路上。
他身姿矫健。
如入无人之境。
手中长刀挥舞。
寒光闪烁。
左冲右突。
巧妙地避开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躲过一片片熊熊燃烧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