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安慰自己再等等,可不到片刻钟,肚子便响起了空城计,甚至还有反酸的迹象,不得已,她只好就着水啃了半份干粮。
眼看着天幕越来越黑,月色越来越明亮,城门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左云卿便感叹自己幸好吃了那一份干粮,要不然都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
亥时一刻,周围的动静慢慢少了。
亥时三刻,周围似乎再无旁人的气息,只有微凉的清风吹过长草与树叶而发出的窸窣声响。
亥时四刻,赵竟的营地又收到了一封箭信,他看完信便吩咐陈鸿去吩咐大家做事。
大家听完命令便有条不紊悄悄地收拾着营地的东西。
亥时五刻,城门打开了。
厚重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像是古老而厚重的沉木在叫唤。
由于有了之前的叮嘱,赈灾队伍心下虽然兴奋,但无一人叫喊出声,都在默然有序地将马车驶入城内。
待所有人都入了城门内,守门的士兵便准备将城门掩起,城门再次响起了吱呀一声。
然而,吱呀一声还未完成,接踵而来的却是各种嘈杂的呼喊声。
仔细听似乎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发出来的呼喊声、哭喊声,左云卿还没来得及细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便听到身后关门的侍卫大声在那大声呼喊:
“关城门!快关城门!”
“关城门!”
左云卿正掀开马车帘子准备回头看看,却又听得一个侍卫匆忙过来说,“大家走快些!走快些!”
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
正疑惑着,黑暗的马车内传来赵竟的声音。
“是流民闯进来了。”
“流民?可是方才进来时不是确认周围无人么?”
“也有可能他们没走远,还派了个人蹲守。”赵竟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