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怜儿沉默的看着林辰，眸子里静静的映着少年此刻冷硬的面庞。
而外公，移开目光。
他只是在心里叹息，自己终究是老了。
余负文缓缓站直身体，看着林辰，原本颓丧的眼瞳之中，陡然爆发出难以扼制的怒意。
“你凭什么？！”
他一口血沫吐在地上，“你知道我为她们母女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她们的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却还是死了，我那种痛苦吗？！”
“我不去赌，我拿什么养活她们？！”
他呵呵笑道：“现在她们长大了，该到了报答我的时候了，你打我又能怎么样？我才是她们的父亲！”
“你出不起价，就别怪我另找买主了。”
“是。”
林辰平静的点头，“你的确是她们的父亲，但是……”
他冷淡的和余负文对视。
这一瞬间，暴怒的余负文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熊熊的怒火好似被一大盆冰水瞬间浇灭，通体冰凉，如坠冰窖。
这个少年的眸子里，是纯粹无比的杀意！
“啪！”
在余负文还未反应过来的间隙，又一个巴掌便直接将他扇到了地上。
仿佛天旋地转。
他趴在地面，吐出一颗又一颗带血的牙，像是一条没了家的流浪狗，哀嚎。
林辰这一掌力度之大，几乎将他嘴里半数的牙齿都敲了下来。
余小念和余怜儿脸上同时有些惊慌和担忧。
自然不是对余负文，而是林辰。
但林辰只是拍了拍余小念的小手，然后给了余怜儿一个眼神，示意没事。
对于这种穷途末路的赌徒，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
“我一向不主张暴力解决问题，但有时候，暴力却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林辰蹲下身，看着余负文。
“我说过，你不配做她们父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废你两条腿两只手，让你下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你知道的，我没开玩笑，因为……”
“我有《未成年保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