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这个时候来,那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皇帝自也想到这层,可又不能不见,只能干咳两声道:“那就……请首辅进来吧。”
晏铮身着官服,轻袍缓带,徐徐而入。
冯缨看见他的第一眼目光就被黏住了,再也移不开。
只见他行到殿中,略微欠身:“见过皇上、太后。”
皇帝点了点头,太后干脆不去看他。
晏铮又徐徐环顾殿内,轻笑了一声:“想不到此间如此热闹,看来臣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这话中讽刺,直让冯家人脸色一沉。
偏他那可恶的岳丈还凉凉帮腔:“首辅错过也不可惜,无非是子女不孝,演了出大义灭亲的戏码,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冯老太公眉头狠皱,皇帝道:“好了,首辅此来是有何要事吗?”
晏铮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沓奏疏,交给尹顺:“禀皇上,臣是替御史台的诸位大人们送奏疏来的,还请皇上过目。”
“御史台?这群老言官们又嗅到什么味儿了?”皇帝打趣一句,刚翻开第一本奏疏,便笑不下去了。
接着又唰唰翻开几本,最后直接扔到尹顺怀里:“这些老家伙动作也太快了吧?从宫门出事到现在,最多不过两个时辰,竟写出这么多封奏疏来,还全是参冯家的?”
晏铮脸不红心不跳道:“回皇上,今日不巧御史台议事,老大人们都到了。这林家女扶棺进京时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宫门出事后更是义愤填膺,纷纷闹着要入宫面圣。臣是怕皇上为难,才请他们写下奏疏,代为转交。”
皇帝看着那奏疏上的人名就一阵头疼。
别的不说,就那余老御史、王老御史,随便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多亏首辅拦下来,否则朕这耳朵是真不得清净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么多参冯家的奏疏,当真不做处置只怕这些言官又有得闹腾。
皇帝道:“那就以失察罪名,罚俸半年,禁足一月,如何?”
晏铮并不表态,只将其中一封奏疏递上去。
皇帝皱起眉头,转身递给苏太后,太后瞅了两眼,点点头:“这侯御史说得不无道理,冯家教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