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心,就会发现郊外的山林此时已经郁郁葱葱。
发生在京城的这场叛乱落幕半月之后,大街小巷才又一次恢复了生机。
似乎是陈明的劝解有效,许观,不现在应该叫黄观,黄观的日子渐渐好过了一些。虽然还是会因为时常想起妻女而吃不下饭,但他此时已没有辞官殉情的想法。
尤其是近来刚刚升任国子监祭酒的族叔黄冔还亲自到黄观这里跑了一趟,说他已写信给贵池老家,让族老们把黄观的名字加入族谱,续上他父亲这一脉的香火。
能完成亡父遗愿,本是一桩幸事。
可族叔又提出他另娶一事,让黄观莫名有些烦躁。
穿过嘈杂的街道,看到熟悉的家门,黄观有些不想进去。
正在门前愣神之际,门房老李突然探出头来,“老爷,您回来了?”
黄观点了点头,准备进去。
老李走在主人左侧,边走边道,“今天中午,陈驸马来了一趟。”老李走在黄观左侧,边走边道。
“他来做什么?”,许观有些意外,那个时辰,陈明应该知晓自己在衙门才对,不该来家里找他。
门房老李支支吾吾地道:“陈驸马送送来一女子,说说以后她就是咱们这宅里的女主人了。”
“胡闹。”,黄观有些气愤,陈明怎么可以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一个陌生女子送到家中给他当妻做妾,“那女子人呢?”
“被刘管家安排到西厢房了。”
黄观暗道:还好,这刘管家倒还懂事,没直接把她安排到自己卧室里。
想到这里,他又扭头向门房老李吩咐道:“你去给我牵一匹马来,在宅子外等我。”
“哦。”老李闻言,转身离去。
黄观三步并两步走到西厢房门前,刚想进去,忽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悦耳的读书声:
\"格日景之轶绎,荡回风之濙远。縡漴然而变匿,意纷讹而鳞衡。
非彷佛者之所尽,岂漠通者之可测。自鲜缭绕之才,足以穷此烂漾之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