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衍很快知道这件事还有很多不寻常了,但他还是忍住没发问,强行遣散感恩庙里的其他人。
有什么事等面见了父皇再说。
长乐宫内,慕鸢芷冷眼看着躺在榻上的裴云熙,天子关切地坐在榻前问长问短,太医战战兢兢给裴云熙把脉。
刚才女医已经过来检查过裴云熙身上的伤了,挺严重的,发炎了,所以天子就把太医院里的一堆太医都叫了过来。
“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裴云熙拉着天子的手撒娇。
她这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皇终于知道心疼她了,她还以为他不要他了呢!
“先养好病。”天子心疼地拍了拍裴云熙的手,然后起身。
他招手让慕鸢芷和裴商衍过来,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商衍迟疑地看了慕鸢芷一眼,摇头:“此事儿臣也不知。”
“鸢芷,你说。”天子看向慕鸢芷,眼神压迫感十足。
慕鸢芷当然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胡乱指正裴云熙的,她问过道童了,道童说没有看到袭击他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裴云熙完全可以摘干净。
而兰亭公主到现在也没有供出裴云熙,她应该也知道没有证据咬裴云熙一口是会被反咬的,所以选择沉默。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兴许兰亭公主知道吧。”慕鸢芷道。
“当真不知吗?”天子盯着慕鸢芷的眼,“可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
慕鸢芷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审视,她迎视着天子,重复了一遍:“儿臣真的不知。”
裴商衍翁了翁嘴,他看向慕鸢芷的时候刚好被天子看见了,天子就眯起眼问他:“太子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裴商衍:“没有,儿臣没有话要说。”
他知道慕鸢芷一定知道内情,但是他并没有声张。
芷妹妹不说一定有她的理由,他只需要相信她,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怀疑她。
天子收回目光,负手回到榻前去问裴云熙:“他们都不知道,熙儿你跟朕说,朕才好给你住持公道。”
天子的称呼又从云熙变回熙儿了,裴云熙很高兴,但这可问倒她了,她要怎么说?以前还可以随口咬慕鸢芷,反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