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团烟雾之中,许长卿的速度,其实根本不够在曾诚回到擂台之前把他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是他在燃起烟尘炸开的同时,用御剑术,把长剑抵在了曾诚的额头上。
然后,再在烟雾散去之前,抓住剑柄。
这北莽世子的剑道修为,其实一点都不若,约莫便与不摘下绷带的魏玄差不多,正常打起来,许长卿也不可能输,只是那场面看起来,便不是这一方擂台能装得下的了。
如今许长卿的身份还是林玄,他不想暴露太多实力,于是便选择智取,也好顺便把马车里的那位给制住。
“你输了。”
万籁俱静之中。
许长卿淡淡地说出这三字。
曾诚一双眼眸先是有些许茫然,随后变得愤怒、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许长卿,“你给老子玩阴的?!”
许长卿微微一笑,道:“怎么?是我偷袭你了,还是谁给你提前下了毒?这里多少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你先掉下了擂台,所以现在……你已经输了。”
“那么……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
“呵呵。”曾诚冷笑道:“有本事你我再比一场,若是这次我输了,直接把命给你,如何?”
“我拒绝。”许长卿斩钉截铁地道。
曾诚讥讽道:“你怕了?”
许长卿大方承认:“没错,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现在是你输了,你就得按我们的赌约来,否则……你也不想全天下都知道,北莽剑仙全是一群背信弃义的无赖吧?”
“你……”曾诚气得七窍生烟,他没想到许长卿竟是此等厚颜无耻之徒,不要脸到了极点,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实力不如自己,还用这等损招,把他和北莽剑道捆在了一起。
偏偏他曾诚还是个相当要脸的人,倒不是他真多么在意北莽剑道,而是折辱北莽剑道的人,不能是他,他绝不可以背负这个骂名。
“你想用我的名誉要挟我?”
曾诚嘴角翘起一丝冷笑,道:“但你让我当众喊出那句话,同样是在折辱北莽剑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当个背信弃义之人!”
两害相权取其轻。
李青山,是北莽剑道提都不能提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