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忿却又维持着自己的矜持,稍微大声地叫骂道:“先生若不是没长眼睛,想必我的裙子也不会作乌云状了,可真祝你日安呢!”
“对不起,小姐我赶着有事情去做,把你撞到了,真不好意思。”拉特利耶大喘一口气,深鞠一躬,撒腿就跑。
“你叫什么……名字……”望着狼狈的身影,得不到回复,是不愿意得到的。她从腹部的口袋中抽出手帕,手不自觉地发抖,又看向周围的人群,即便没几个人在意,倒不如说瞥两眼就走,赶着工作之余再拷些谈资也不算损失。
小姐垂着头,脸也发烫,自觉有失仪态就更为羞怒,磨牙嘟囔着:“没教养的家伙不值得我在意。”
站在路灯旁呆滞着呼气,鞋却快磨平并发出不诙谐的吱嘎声。若不是在晚上,被误以为是蓝色幽灵的她就直接闯进灯柱旁的钟表店里去。
它的装潢涂色和小姐的衣服着色颇为相衬,更为浅色的蓝,就快与奶色融为一体,这和别的店面都是棕褐色的上蜡木板不尽相同。除了挂在门边的挂牌,橡木制的小牌匾,上面刻着的白字却又十多年的沉淀,从坑洼不平的纹路彰显出岁月的痕迹。
“时光之旅”——颇为有趣的店名。
“爸爸,在我眼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这更为火光,我……”女孩打开门,抵住门框咳嗽。
“我的娜莎小姐,有谁碍着你了吗?”她的父亲那个时候正在组装新的怀表,带着单片眼镜细心地把手中的镊子夹住的齿轮给装上去。
一身素白色的上衬衣,领口和袖边的褶皱如同湍流之末,势乱实齐,手有些铜臭味,掌心纹路略有粗糙。简单撂拨手指,就能筛选出对凹槽的零件,装到正合适的部位上,这样,又一个能感知时间的装置诞生了。
女儿的话语逃不出他耳边,心也同样如此。
“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野蛮人,就是一个过度活跃的野猪,拜他所赐,我裙子不仅染尘,自己独自逛街的乐趣也被丢到下水沟。”
她的委屈全写在即将兜不住的眼泪上,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的爸爸把那些零件给装好,不一会,水蓝色的双眸又变得爽朗起来,连同着略有活力的唇线,让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