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烧,铎卢洛斯人哪怕是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割裂,阻止我们的统一,火焰照亮田野之时,就是你们这群人崩溃瓦解之日。”
“刚才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罗恩肖茨男爵的诡异笑容,与刚才的愤怒转瞬如雷,时间刚过去一秒之际,短暂而令人寒心。
“你现在不能……”
还没等弗里德里希握住最后的机会,剑锋在哭泣,迸进的割裂声传开来,流渗出暗朱砂色的液体,只听得一片哀嚎,如果受害者终不得罪罚,但爱他的人因此受难,悲伤定是难以下咽的,比牛的苦胆尝觉数不清的权重。
“卡修!”
拉特利耶被扣着双臂,也要跪地前行,他见不到自己的泪花,而舌头紧绷到无以话加,像是被几拳连续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中,仍要贴在紧于卡修的身边。
所有人见到血液糊在格莫瑞的脸上,剑的确是路德维的,耳朵的确沉同与雪为伍,仰着一边脸的讷埃乌斯被疼痛占据意识,被噎着完全说不出来。
“可悲的家伙……”男爵大人痛骂道:“早知道都应该去死,做这种无谓的事情。”他一剑插在地上,又咆哮道:“找个懂医术的来,把耳朵……这伙子的右耳朵放在绢布上。”
唯有一只手牢牢抓住男爵的手——没握着剑的那只。
“这明明是战争,你们的不义却要我们以人道去对待你们。”感受到孩子的温度以后,他面上的赤红逐渐消退,又转过身指着莫林唾骂,手掌们依旧不肯松离,“给你一张嘴可不是拿来给你逞威风的。”
“我一定会杀你。”莫林已经得到羞辱,现在羞辱投在清水般的心灵里沸腾发烫,又啧又嗔。
拉特利耶的忧虑已经被证实过,紧压在心胸中的无尽羞愧、对自己和牵涉在这件事中的埋怨连绵不绝,眼神亦略带绝望,“我求你住口吧!你还没明白吗?”
“啊……”卡修从被刀锋切片,被寒风和撕裂的血肉感受到无数蛰痛,他被军队中还有学过紧急包扎和草药的人扶起来,被斩断的耳部中还留了一小根肉。
“那么,即便是为了我,平息所有人的不忿,墨利乌斯看着凡人们……”他的触感变得极度无所适从,风刮来的一刻,正刺激到他的眼睛,涓水散列在无数根根下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