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被送上囚车的那一刻,骆天祥还在跟身后的骆仲琪低声调侃道:“大侄子,等会走哪条路你熟不熟啊”
“叔,我哪知道路啊,我也没去过。”
“唉,算了等会路上再看吧,不知道路过不路过城北的陆记烧鹅店,最后吃一口,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成,三叔那等会咱们多买点,要是能让他们店里多准备点就好了。”
“还是别了,等会若是路过,店里有就有,没有就算了,咱们还得赶路呢,成了别说了,莫让人听见了”
骆天祥跟骆仲琪叔侄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二人囚车旁的锦衣卫,已然吓得面色铁青了,上下牙哆哆嗦嗦的道:“头儿,那那,那路真的路过城北陆记烧鹅吗”
“我tm也没死过,我上哪知道去啊!”
不多时,骆家人便被推到了城门处。
过往的客商、行人纷纷驻足,静静的注视着行刑台。
这是封建王朝的传统。
杀人,一般就是在最为醒目的地方,目的就是要起到杀一做百的作用。
骆天祥一脸疑惑的四下打量着:“不对啊,这都快到午时了,你爹怎么还没来接咱们”
同样被反绑着双手的骆仲琪也有点疑惑:“没到时候也对,监斩官还没来呢,咱们再等会呗。”
骆家叔侄几人压根就没注意到,饶是身后的刀斧手,也早就被众人的这一番对话给吓得脸色惨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尿意涌上了骆仲琪的心头。
骆仲琪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刀斧手问道:“哎,这位大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身后的刀斧手不由得一愣:“你,问吧。”
“咱等会有没有什么出恭的机会,或者说让我们去阴凉地里歇会”
那刀斧手的心中不由得万马奔腾。
从业这么多年,咱见过死前想喝酒的,见过死前想吃饭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死前上茅房的。
到底是富家子弟啊,还是体面。
“骆公子,您先憋一会呗,一会就不憋了。”
骆仲琪心中不由得一阵无语,小声喃喃道:“那一会多麻烦啊”
虽然骆仲琪不认路,但终究还是要去